下来,大步往里去,高溪午迎上来,面带难色:“里头也没什么信儿,总不放人进去…”
钟应忱点点头,不及说话,便往里头直闯,衙役方要拦,却见他拿出一个乌木牌来一晃,便立刻不敢再推搡了。
“都察院钟某,求见刘大人。”
他说的是求见,可手里那牌子要紧时连宫禁都闯得,自然没人能拦他,等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出来,一副苦哈哈的神色,后头跟着的吏目更是苦着脸,倒是两个苦瓜一条藤缀出来的,见他时,竟大松了口气,待他分外热情。
“不知内子如何遇了周家人?”
他一张嘴,明摆着是回护,刘副指挥史斟酌着词句:“听尊夫人说,不过早上出门回娘家,无故让周家几个仆役拦住,两下便争执起来,恰让巡防的官兵遇着,便带了回来。”
一边说,他一边在心里将那几个狗拿耗子的官兵给又骂了一遍,怎的生了那么尖一双眼睛,却没个伶俐口齿,早早问清楚了,再看要不要接这个烫手山芋。
一个是跟严首辅走得颇近的周家,一个是皇帝面前的得意之臣,平白将这两家人捉了来,针尖对麦芒,连累的却是他这个今日当值的!
他又不是什么显赫人家,不过靠着祖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