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抓把柄,不似为官多年的, 便是自己没有小辫子, 同党同年姻亲家宅总能出一个不晓事的,生生就能拉开一个突破口。
可钟应忱孤家寡人, 没爹娘没亲戚,好似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妻子只晓得埋头下厨,还刚拿了个“第一厨”的牌子。唯一有些牵连的高家在国子监里头, 读书不开窍,却也缩着头不惹事。
哦, 倒是有个明晃晃的同党,每次朝会坐在最上面的那个。
当真是有敢参的, 直指皇帝为奸党所蔽,无视纲纪,以个人喜好选官任官。
等来的便是上头的那位淡淡点了点头,收了奏折,又开始问起别的事来。
愣是不接这个茬!
一群人瞪着眼捋了许多遍,也没滤出什么,再想从钟应忱自个身上找毛病,更是难。转道临充等地是皇命,擅自回京是奸人所害,唯独他清白无辜,说起此事还十分委屈。
气煞人也!
钟应忱还不知道有不少人围着他打主意,他一走便是许久,差事办得不错,又险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便能理直气壮地要了好几日的假,专心在家陪着池小秋。
池小秋一边给手里的鲈鱼去鳞,一边唧唧喳喳:“这次终于大方了一回,去年宫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