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全部堆在阿爹的兜起来的衫子上, 让他掇着也得把红果子都带回家里熬酸汁。
现在的池小秋,看似无父无母, 但正是那些与爹娘有关的日子和记忆, 将她一点点裁剪成如今的模样。坐时要端正,行动要利落, 吃饭不出声响,这是阿娘教会的道理。菜刀如何攥,擦桌的巾子放在灶台左手边最舒服,这是她跟着爹在厨灶里十余年养出来的习惯。
她的家在千里之外, 从小住到大的厨房灶台,早已连着三间小屋一起烧作了废墟, 但现在池家小院的厨房,处处却是过往的痕迹。以至于她看在眼里, 也常常会一个晃神,如临故地。
那时她便想,也许这就是阿娘说的传承。
父母传子女,子女承父母,代代相传。
可钟哥这样好的儿子,旁人生了一个,只怕要欢喜到天上去,怎的会有这样一个爹?
池小秋怒极之下,不再想法给这素未谋面的公公开脱,她举杯跟钟应忱碰杯,瓷器发出清脆响亮的相撞声,更显出她声音中愤郁不平。
“有生有养有教才是阿爹,只生不管的,认他作甚?”她拍了拍钟应忱的肩头:“你这样好的,他都不喜欢,明明是他的过错,同你无关!”
钟应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