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远去,风变得清凉起来,身子在慢慢变暖,好似有日头照了进来,他听到山林之间,有人吹响了短笛一样清脆的乐声,一遍遍重复着轻快愉悦的调子。
头疼,手疼。
钟应忱慢慢睁开眼睛时,阳光有些刺眼,他才要伸出手去挡,却见手上已经缠上了干净的棉布。
他怔然坐起,回忆不清发生了些什么。
直到池小秋从杏子树最矮的枝干上跳下来,嫣然笑道:“钟哥,你醒啦!”
她手中拿着一个柳叶,梦中欢快亢然的调子便是从这里吹出的。
她顺手端起来一旁温热正好的紫米粥来:“这粥没加糖,最是清淡了,你别动,我来喂你。”
钟应忱无意识咽着粥,绵然软糯的紫米清香让他清醒了许多,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池小秋的头发,要接过来自己来端。
“谁送我回来的?学中可告假了?”
“你不许动!”池小秋呵斥道:“我偏要喂!”
钟应忱知道犟不过她,只得安静坐在那里,将一碗粥都吃尽了,才勉强笑道:“劳动娘子,我怎么过意得去?”
“娘子,便是该劳动的,来,把这个也吃了!”
她手里的碗中是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