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欢喜佛看了看,心中愤愤。
光有这个有何用,池小秋不在,连分与他一会的功夫都没有。
这课怎么上?怎么教?
心有记恨的钟应忱默默拿出小炭笔,在心中给高溪午记了一笔账。
池小秋同徐晏然相交两三年,和小姐妹有多么亲近,就和徐太太有多么不对付。
她常常想,若是阿娘在世上,必定舍不得将她送到那个饭都吃不饱,甚而一世都可能见不着面的地方,更不会舍得为了这么一个机会,要将她饿成迎风细柳,成月成月地吃不上饭。
对徐晏然的怜惜让她每回去徐府前,都会准备好一大堆的吃食,能放得愈久愈好。
刚进了徐府大门,她已然能想象出,徐晏然看见糖饼时,因惊喜而弯成新月的黑眼睛,可才走了两步,就让徐府丫鬟拦住了去路。
“我家太太想请姑娘叙叙话。”
在别人府上,不好直接闹翻脸,池小秋也不能说不去,只好往正房去坐了一坐。
徐太太万事不好,却有一样好处,藏不住太多心思,她对于池小秋的反感几乎是明晃晃的,却又因她眼下不再是个普通的厨娘,且又挂了个解元娘子、姻亲等一串的名头,不得不维持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