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池小秋立刻心软:“婚书已经写了,这拜堂也拜了,从此以后呀,”她两手将他手握在掌心,摇了摇,晶晶亮的眼睛看住他:“我便是你娘子啦!”
钟应忱心里一热,方才装出的可怜样儿便漏了馅儿,池小秋佯装生气:“好啊你!你骗我的!”
钟应忱摊手,无可奈何的样子,却止不住地笑:“总是骗进门了,好歹心安。”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他满怀忐忑要将身世托盘而出的那个冬夜,池小秋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我不后悔。”
从那时开始,他便想,这个姑娘,值得他捧出最好的东西。
可他找来找去,什么好的东西也找不出来,最后能够奉上的,也不过是一份承诺。
他将诺书放在池小秋手上:“你放心,这桩桩件件,若是做差了一样,今天在台子下听着的人必不饶我,柳安重信,总有人给你撑腰。”
“不用他们撑腰,”池小秋半跪在床上,正好能有空间探身在他额间亲了亲,揽着他的脖颈笑道:“我相信你。”
“好啦,累了一天,咱们睡觉罢!”
“…好,”钟应忱应得犹犹豫豫,看着池小秋干脆地展开衾枕,还将一个枕头十分贴心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