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盖头是用薄罗纱制成,清爽透气,但仍然能遮挡住视线,只能往下瞄到屋中青色石砖,有些果子从她身边掠过落在衣角帷帐中,有些就正好砸在她脚边。
池小秋仔细看了看,是一颗桂圆。
猝不及防地,眼前骤然一明,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钟应忱。
他极少穿这样艳丽的颜色,一袭圆领衫,站在当地,风姿卓然,全然不似她平日熟惯的模样。
池小秋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乖乖坐在那里,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钟应忱动弹。
池小秋有些纳闷,悄悄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却见钟应忱正对她怔然,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呆呆立在那里。
池小秋小声提醒:“忱哥儿?”
高溪午安心要看钟应忱笑话,直等他呆了好一会,才推他胳臂,大声笑道:“新郎看呆了呢!”
钟应忱如梦初醒,他看看左右,慢慢红了脸,又看看池小秋,竟不知要说什么,手足无措又带着些赧然的样子,终于让人看见了一个只十八岁的少年模样。
各人都大笑起来,七嘴八舌调侃道:“这是解元相公等不及了!”
钟应忱只乱了片刻方寸,便重新回复了镇定,他环视左右,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