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钟应忱摇头拒绝:“ 我这已画好了花样,只剩了一个物件,想请他做。”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出了书院前门,刚过影壁,却让一人拦了去。
“钟公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这人看着眼生,看着却不是个普通的仆役,钟应忱不曾慢下脚步,往斜方走,像没听见没看见一般。
伙计也不耐烦了,阻住他:“我已同你说了好几回,东家不想同你谈事,怎么,听不懂人话么?”
他在池家食铺做了几年,自然和池小秋更亲近,只听他说一回便已炸了,索性钟东家还不曾乱花迷眼,已明明白白拒了几次,怎的还恬不知耻凑过来。
“钟公子,此事着实是个两全的法子,还望能听上一听。”
孙大见钟应忱毫不迟疑,眼见着便要走远了,不由急了,上前去拦:“钟相公,钟相公,我家夫人也是为了相公作考量,若是能结姻亲之好,我们胡家…”
他左拦右拦,让人全无去路,高溪午听见“姻亲”,便已恼了,又见他纠缠不休,便道:“你好没道理,要结亲便去找那没定亲的,来纠缠我们作甚?”
钟应忱见实是走不脱,便住了脚:“你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