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能看见半弯的笑眼,和一点点红菱唇。
高溪午恼自己太蠢笨,这时已有几道绳索垂下来,头顶十几根松油火把围着,照得这一片亮如白昼。
果然,不止是高家的人,还有今日宴席上的几家,都遣人出来寻了。
徐晏然这会不敢再发出声音,她将身子竭力往里缩得更紧,高溪午站在正中,仰头瞧时,就听见一声哭叫:“我的儿啊!你可摔着哪里?”
高太太慌得话不成句:“下去,下去,把大爷托上来!”
“娘!我好好的!不用人下来,我自己能上去!”
高溪午不及再往旁边看一眼,揪了绳子便使劲踩着坑壁往上爬。
他全身摔得青紫,划的口子、半扭伤的骨节在这大幅度的动作中,疼得钻心,可他不敢旁顾,也不敢停下。
一群人七手八脚将他拉了上来,最先扶住他的是钟应忱,高太太搂他入怀,上下看了一遍,心疼得好似让人狠狠揪着,泣道:“这哪里是还好,大夫,胡大夫呢?快来给溪哥儿瞧瞧。”
高溪午一边一叠声安慰他,一边给钟应忱递了个眼色。
钟应忱一怔,顺他目光看去,正是坑口。
他眼光在坑中与高溪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