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也是半饱了。
池小秋不由庆幸钟应忱多拖了她些时候,虽说后来者失礼,却恰好能补上她在此等待的这一段时间。
做菜多求新鲜,宴席有的是没法子,可也是少赖一点时间是一点。
索性这桌上处处皆是她平日所求的学问,且有不懂的,县丞老爷还会帮着多问两句:“这是如何做出的?”他们也只有老老实实答的份儿,省却池小秋许多力气揣摩。
这般想一回悟一回,等有人直问她“你呈上来的是何菜”时,池小秋反倒惊得一动。
两下里面照面,县丞先面色沉凝,打量她两回:“你是…”
他这神情不像不豫,倒像讶异之后又在思索,池小秋有些怏怏,知道这县丞老爷许是看自己脸熟。
她只当已经过了许久,这县丞每日里坐堂,哪里会记得两年前断了甚案,犯案的人是何模样。
池小秋心下悄悄叹口气,早知便同钟应忱商量一番,要如何应答了。
被冤入狱的事,于她不快,于这老爷怕也是不快,若因这不快倒牵连了她盒中的菜,当真不美了。
她还在想说辞,旁边何师爷耳语片刻,偏池小秋离得近,便有三两语飘到她耳边,依稀能闻“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