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数面,”周大厨将纸轻飘飘撂在一边, 不屑道:“不过是个心比天高的毛丫头,不知使了什么法寻个缝钻进来——不足为惧。”
旁边却有个人插进话来:“可是云桥边上的池家?听说跟这一榜的解元郎渊源颇深啊。”
周大厨一顿, 立刻往旁边徒弟处看去。
旁边的人早商量起来。
“这便难办了,难说父母老爷看上了解元的面儿,帮着周全一二…”
“听说近半年,池家宴在北桥也很是有些声名哪!”
周大厨见徒弟面带躲闪之色,已然明了,狠狠瞪上他一眼,回头道。
“你们当真是将炸布袋认作了玉尖面,既是办宴,还要考诗词文章不成便是父母老爷磨不开面子,要点了他家,却也需想想,这么多老爷们的舌头,也不是白长的!”
他这话说得虽然矜傲却也在理。
观翰楼能在这连续三次的文和宴中拔得头筹,并非只会虚头巴脑地吹嘘,凡是能主得宴席的厨子亮出去,都能撑起一店的门面,更不必说还另有几个翘楚。
这般一想,便都放松下来,互相道:“可不是,早些想想凤栖梧桐该怎么摆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