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洗脸。”
钟应忱出去端水,池小秋将桌上都擦了,东西归到原地,不过花了片刻就将屋里收拾停当。
钟应忱拧了一把热巾子,先帮池小秋擦干净了脸,自己就着水洗了半天,才把脸上的墨都唤作手里头一盆乌漆墨黑的水。
“可惜,应你的桂花宴摆不出了。”
池小秋又看了一回单子,话语中颇有些遗憾:“乡试原本不是在明年吗,怎么又挪了日子?””。
“何况这一次的乡试原是宫中加的恩科,时间本就选的仓促。这次,怕是上头那位的主意。”钟应忱安慰她:“ 这宴办不办也没什么要紧。”
“谁说不要紧,”池小秋睁大眼睛,反驳道:“你花了多少工夫,你放心,这宴我定给你办好!”
这时节木樨花早就变成了铺子后头池小秋一层层堆叠腌出来的桂花蜜。虽说是瞧上去晶晶亮连着糖丝,明灿灿淌着流金样的甜香,可也只能做个八宝饭上头的点缀,或是浮元子里头的馅料,再或是马蹄糕里头裹上几勺,要单做了菜来吃,能粘掉几颗牙下来。
钟应忱看她这样的认真劲,心里头甜滋滋的。他想了想,将她散下来的头发捋在耳后,问她:“你当真想要办一场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