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本就是旁人的东西,现下既然开口要回去,哪有自家霸占的理儿?
池小秋也爽快,索性直接将妥帖放于匣中的两幅诗一并都拿出来:“原是公子给的,要回去也妥当。”
不想桑罗山听了此言,不但不见缓和,反倒勃然变色。他怒视池小秋半晌,直接出手将那两卷字抢回,气哽在胸口戳得心肺憋疼,只能大声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池小秋呆了一会儿,一头雾水,回头问惠姐:“他既来要,我便好好还了,怎的还要生气?”
惠姐肚里发笑,面上却装得茫然,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横竖也不是个要紧人,池小秋抬眼看一看如今墙上的新客,不由往前走了两步,将那被风吹得有些歪了的画,重又摆正,端详片刻,粲然一笑。
这会挂在墙上的,却是钟应忱费心画出的。有远山行旅图,有湖上泛舟图,有盛夏荷塘采莲图,有竹林溪月浣衣图。
他这两年画了不少风行一时的版画册子,笔技自然同刚来柳安时不能同日而语,连青绿山水也渐渐开始练上了。池小秋却有些踌躇,捏着那几幅画犹豫不决。
“要挂这几幅么?”
钟应忱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