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便能看见池小秋屋子,可比隔河要方便多了。
他便能常常坐在这里,看对面窗上剪影,猜着她现下是在梳头,还是在卸钗环。
没过几日,才发现这个傻姑娘,连头也梳不好,还要他往首饰店里现学了回来给她梳。
钟应忱只需跟池小秋说上一句:“是薛师傅主动让了屋子与我住。”她便明白了。
池小秋捂着嘴悄悄笑,不敢让薛一舌听见,却不晓得他两个不时轻言细语,早让他看在眼里。
薛一舌见池小秋脸上添了笑,鼻子里慢哼一声,嘴角却不由翘了翘,轻骂一句:“两个鬼头!一个胜一个难缠!”
院里钟应忱却跟她道:“既是店里有人盯着,你一会儿便随我出去一趟。”
池小秋摇头:“不成,后院还有陈家两桌子宴,我不去,怕旁人做砸了。”
“昨儿小齐哥不是说了往后推了?”
池小秋一颗心平素分成四瓣儿,一瓣给了厨下,一瓣给了店里,一瓣给了招牌,剩下一瓣,他还得跟韩玉娘薛一舌甚而是小齐哥惠姐高溪午徐家小姐等等去分。
见池小秋仍是摇头,不放心前堂的食客,他心里头像倒了一坛镇江陈醋。
他倾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