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着实觉得,自个最近艰难坎坷太多了些——可这是为什么呢?
不独池家食铺一个店里不喜王二郎,连对面的文翰堂纸墨铺也不大待见此人,为多了他一个,掌柜得每日多跑几趟递消息。
“西桥,王家,二郎,齐王…”桑罗山念着这几个词,一句比一句冷,到后来一脸阴鸷,将纸一掷,冷笑道:“什么时候,一个外三路的姨妈,便能定池家的婚事了?”
掌柜在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才听他问:“池姑娘与他搭话几回?””池东家…每日不大出来,倒似躲着。”
桑罗山缓了脸色,刚要说话,便听有人禀道:“鲁舅爷又来了,说要见大爷。”
桑罗山正不耐,刚要道不见,鲁舅爷已自进来,大咧咧坐下:“外甥一向可好?”
再怎么样也是长辈,桑罗山不得不作揖行礼,让人上茶。
“上回你道不喜欢惯会念书识字咬文嚼字的,这回舅舅着人往中桥给你寻的,都是貌美识礼的小娘子,你且翻一翻,若有看中的,便可定了。”
他操心桑罗山的婚事,操心得光明正大,只因这外甥任性,别人家都是父母做主,放到他身上,却得自己点头,一晃年纪偌大,仍旧没有能入得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