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最上首的斗草签,让桑罗山看个正着。
这签子她原是放在房中,又因在厨下的时候多了,又让她拿了过来,生怕别人不小心碰掉了,才垫脚高高搁在了最顶上。
她还未说话,桑罗山便已经一探手,将那签筒拿到了手里。
“这签子似与家母手中不同,非一人之工。”
他抬手方要抽一支出来,却让一股大力横夺过来。
当真是夺,气力猛得他毫无还手余地。
桑罗山怔然抬头,便见着池小秋已难掩不悦的脸色。
“桑公子,这饭再等便凉了,不如你先往外间坐上一坐?”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签筒已经被池小秋笼在袖中,一只手掩得密实,另一手轻松托了大盘子出去,竟将他撂在里头。
方才池小秋拿得虽快却比不上他的眼快,那签子诸般样式与送到桑府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显然,池小秋留在身边这个线条更为流畅,以刻刀为笔,一气呵成,才有这样的生动细腻。
若是没猜错,池小秋手里这个,才是最先做出的那个。
桑罗山吃了两口菜,嚼不出其中滋味,倒是小齐哥送来的那一坛木樨花酒,其中透出辛辣合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