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鸟雀打架,唧唧喳喳十分热闹,今春刚在檐下落脚的燕子正衔泥垒新窝,太阳金灿灿的,哪里半点雨水连绵的景象。
果真是场梦。
池小秋略略松了口气,两手捂住脸,有些发烧,这做梦梦见什么不好,梦见钟应忱做什么。
要说心疼什么,唯独心疼她梦里头她刚买回来的一罐子银鱼。
她下意识开了床头的支摘窗,对面窗子空荡荡的,没见着人,倒有一股极鲜的香味,荡荡悠悠从门口而来,池小秋只一望影子,便知道那是钟应忱。
他手里头端着一碗鸡蛋羹,搁上了芝麻香油,上面还洒着些晶莹银鱼。
“醒了?”他把鸡蛋羹端过来递给她:“这是薛师傅特意上灶给你炖的,趁热吃倒好。”
好似一个打闪,池小秋忙动了动左脚,一阵剧痛,她恍然大悟——哪里是梦,分明都是真的!
钟应忱见她这一番动作,早猜出她心中所想,便索性都告诉了她:“已去过了医馆,你这脚好在只是扭了,骨头倒是无碍,好好在床上歇上几天,也便好了。淋了雨未免着凉,烧虽是退了,药还是得喝,不然小病酿成大病,哭也没法子。”
池小秋眼见着他仍旧是不急不缓,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