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说个不停,心里头越发不爽快,他酸溜溜地看了一眼包了两三层的食盒,只觉高溪午这场打,挨得也不冤枉。
高太太守了儿子一天,又是哭又是怨,将高家老爷骂得头疼,眼下刚好些,门房便道有人来看高溪午。
高溪午一听,忙道:“快请了进来!”
他虽好生受了一顿皮肉之苦,这会一醒,倒似家里头的凤凰蛋一般,要什么吃什么也没人敢驳,见他如此精神,高太太也不好驳,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话。
她眼下对池家心情甚是复杂。
高溪午这些日子总往外头跑,原以为是去池家补课业了,这会瞧来只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去做那荒唐事体去了。可若说此事全怪钟应忱与池小秋,岁考拿回的第一不假,同芳园里的解围回护不假,就是眼下整个镇子都勾长了脖子在高家笑话,他们还能大大方方拎了东西,过来探望。
不得不说,看着钟应忱稳步进来的一瞬间,她欣赏的心思压也压不住。
不是在簪缨诗书之家养出来的,绝不会有这样的气度。
高太太顿时将轻慢心思收了去,虽是脸上淡淡的,待客之礼样样周到。
等周围人都退了下去,里头唯独剩了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