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头发一挽,眼神凝在刀尖一点,一切便是从早到晚。
这样的专注和热情,像极了当初的云娘子。
薛一舌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幽远,一瞬间,好似穿过了几十年的时光。
柴烟饭香,在各处流离久了,这样安静而充实的时候,竟让习惯了漂泊的他意外心安。
如果没有频频进门过来的钟应忱,便更好了。
这小子隔上一时半刻便掀帘子进来一回,一会儿送上一杯水,一会儿倒来一盏茶,一会儿拿进来一碗乳酪,让池小秋歇上一会儿,一天下来,总要进来个十几回。
这个钟小子,分明就是池小秋通向大厨路途上的绊脚石!
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了,便说道:“切菜最忌分心,小子,你莫扰她!”
绊脚石毫无愧疚的自觉,反回他道:“一张一弛,方是长久之道。不知师傅收徒,是否要求个长久?”
一贯噎人的薛一舌让钟应忱噎得梗嗓子,也不能说一句不是,只能瞪眼看他一眼,从嗓子里曲里拐弯道出一句:哼——!
钟应忱放下乳酪出了门,心中也默默道出一句:哼——!
气得就是你!
在池小秋毫无察觉的时候,薛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