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午!”钟应忱豁然转身, 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我当日曾告诉你,无论你应了家里何事,都莫要把我家扯进去!”
高溪午不敢看他,自家跺脚道:“哎!我这个娘…柱子, 昨日太太唤你过去,难道你没说, 我每天过来池家读书来着?!”
他只是想找个挡箭牌,可没想惹了钟应忱和池小秋这两个大老虎!
柱子茫然又委屈:“我按着大爷教的, 都与太太说了啊!”
他们两人说话的功夫,钟应忱早已奔出了门。
“哎,你个蠢货!”高溪午直接扔了手里的笔,那狼毫在空中甩了一个弧度,啪得落在桌上,蘸饱了墨水的笔尖摔出一片淋漓墨迹,也无人去管。
高溪午跑得飞快,到得自己家门口时,正看见钟应忱脸色难看要往府里硬闯,忙上前拦住:“钟兄…钟兄弟,我这便让人打听消息!我娘不过是妇道人家,日常吃斋拜佛的,断不会为难小秋!”
说着便立即呵斥门房:“今日太太是不是请了一个脸生的姑娘进府!如今正在哪里?”
门房待想要糊弄,却让高溪午不耐烦地一眼瞪了过去,立刻腿肚子打哆嗦:“是…是大爷房里的金环姑娘请了过来的,如今正好好在正房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