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抽抽噎噎道:“害了大郎的人不是已经捉了?便是那云桥的池小秋么!”
“尚未审定,你丈夫可有别的仇家?”
秀娘带着不安,战战兢兢道:“老爷不是上回问了么!我丈夫与村里许多人家不对付,可要说最近大些的恩怨,也只与那个池小秋了!”
钟应忱不由侧目。
若只是见她亲口说时,钟应忱当真以为,他那日见着的口舌之争是刻骨崩心之仇了。
何师爷揉揉脑袋,决定不再跟她纠缠池小秋的事,只道:“你家孩子今日往哪里拾得的饴糖,你带我们去看看。”
秀娘止住了哭,她看了看伏在肩头呼呼大睡的儿子,为难道:“我又没跟去,土哥还不到三岁,哪里懂得…”
大女儿却拉拉她衣服,从后头怯生生探出大大眼睛,嗫嚅着道:“娘,我知道。”
“桃花!”秀娘呵斥她。
桃花登时扁住了嘴不敢说话。
何师爷忙哄她道:“没事儿好孩子,让她说,说错也不妨碍。”
秀娘没法儿,只能让桃花带着他们几人顺着半夜的田埂,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过去。
何师爷让桃花指,小姑娘咬着手往一个地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