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忱道:“游说的人是秦司事派出去的?”
“我这里出了一些,季大哥如今正管着夏三月,出的力最多!这次要不是季大哥舍下家财,愿意收了下剩的桑叶,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秦司事想来是真的苦楚无处诉,竟对着钟应忱说了许多,说到半截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你小孩家都知道此事闹大了,我叶行也不是吃白饭的,不管成不成,拼了家财,总是要使把力气,能救多少算多少…”
他这话一出,钟应忱松了口气。
这人,果真没有找错。
可越是如此,接下来的消息对他就越残酷。
“ 秦司事为何如此笃定,柳湾与长顺蚕花大坏,消息是真?”
秦司事眼神迷茫:“行里也出人打听过,还能有假?”
这话一出,他便看见对面的少年叹出一口气,眼中竟带了些许的怜悯。
钟应忱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慢慢展开,声音忽远忽近,十分缥缈:“我一个亲戚正从柳湾来,有人托她带来一封信。”
“柳湾镇今春蚕花大熟,但苦无桑叶,叶价最高时一两半,蚕户无力承担,只得就地弃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