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喝个干净,手里捏了块石子,便现在泥地上画起来。
他问池小秋:“今日渡口,可遇着什么奇怪事?”
“倒没什么——只是人多!比平日多上几倍!”
“来回运的是棉布还是桑叶?”
“这不是蚕月?肯定是桑叶!”
三四月的桑叶贵得池小秋咋舌,要照着这价钱,她家里门口两棵桑树,能捋下来几钱银子!
钟应忱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想起今日遇见胖子时,他愁眉苦脸的一句话:“长顺,柳湾两个镇子蚕花坏得厉害,整条柳江上的叶船,只怕都要往柳安镇来了。”
柳安镇就这么大,就出这么多蚕,如何容纳得下三四个镇的青桑叶。供过于求,便只有一个结果。
叶价大跌!
“亏得我听了孙先生的话,昨日就着晚上开市,就把这一船桑叶卖了,可这后头,还有二十多天…”
胖子全没了喜庆模样,眉头拧成疙瘩,脸色铁青。
要一直跌下去,他就去了半辈子的身家!
钟应忱划着叶子船走了一圈,见东栅叶船虽多,却沉闷异常,凡是露出头脸的人,都一副阴沉模样。
破天荒的,钟应忱只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