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钟应忱反应过来,池小秋早已脱了外衣扔下,便如一道离弦的利箭,投向水心。
钟应忱未有犹豫,两步就要跟下河,就在刚要点在水中的一刹那,久违的噩梦重卷而来,他好似触到烙铁一般,一下子缩了回去,站在岸边,大口喘气,心里像擂鼓,咚咚咚咚,一声一声,格外清晰。
就在这迟疑的一刹,池小秋已经变成一团黑黢黢的影子,影子正在水中,呈现出一种格外艰难地姿势,仿佛在跟什么角力。
忽然之间,原本紧勒着心里的千种恐慌万种惧怕都一齐断了,在他还未反应多来的时候,那种湿淋淋的冰冷已经将他整个身子一齐淹没,连着口鼻一起,隔绝了空气。
钟应忱一时间连呼吸都停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好在此时,他及时清醒过来,手脚以一种近乎本能的熟稔挥动起来,逐渐找回了节奏。
这河看着不宽却深,池小秋从小长大在水边,一年冬夏尽在水里泡着,要不是渐渐大了,家里头不许她再到外面下水,她能在河里面玩上一天。这会也不怕,脚上蹬了半天,正忙忙乱四处寻着,池小秋忽得往下一坠,还以为缠了水草,脚一蹬才晓得是个人。
池小秋狂喜,借着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