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姒父女,将他们的尸首挂在城楼上示众,下了罪己诏,却于事无补。他被兄长谢延斩杀的时候,血流了满地,鲜红鲜红的,就像她死的那日一样。
顾绫忽觉一阵轻松,禁锢在灵魂上的枷锁恍惚瞬间消失不见,她亦跟着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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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帐幔变得如月光般柔和,打在顾绫眼眸上,她缓缓睁开了眼,身下柔软的床榻让她有一刹那的困惑,华美的鲛绡帐幔映着她的脸。
顾绫忙撑着手臂直起身子,不顾滑落在地上的锦被鲛纱,赤着脚下了床,仔仔细细打量着,桌案上堆着她惯常看的书,地毯是牡丹缠枝的花纹。
这儿,分明就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这是怎么回事?顾绫不由得有些糊涂,脑子浑浑噩噩的。
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侍女便推门进来,看见她赤着脚的模样,一边给她拿鞋子,一边嗔怪道:“姑娘光着脚下床是想做什么,您这身子还没好透呢!”
顾绫瞧见她,浑身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云诗?”
云诗是她的贴身侍女,就在谢慎登基那天,被人活活打死,连尸骨都没能留下,怎么会……又出现在她跟前呢?
顾绫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