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掩饰不了心虚和愧疚。
愧疚什么,隋然也说不上来。
她其实很想跟淮安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她对海澄的忧虑忌惮,说一切恐惧和未知。
但她很清楚,这样做不好。
她不能把自己的烦恼统统倒给淮安相当于不负责任地转移压力。
每个人承受压力的阈值不同,甚至同一个人不同时间段的承受阈值也有弹性,这次事情固然牵涉广泛,可是仅就她个人而言,不是迈不过去的坎,她只是需要时间来理清思路,整顿情绪。
就像无论她上一分钟遇到什么事情,下一秒仍会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客户。
既然能够做到不把个人情感带进工作,不在客户面前表现负面情绪,那为什么把负能量传递给身边的人?
难道陌生人比身边的人更重要?
借宿冯老家,是她做完清洁腾空思绪后的第一反应。
合情合理。
还好。
对面迟了几秒回答,背景很安静,能听到杯底与桌面相碰的声响。
应该是到家了,在喝水,或者喝酒。
隋然拿下一瓶红酒,无意识地抠着酒瓶上的标签,顺口问:在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