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需要多考虑。
主人一晚上没回家,进门瞧着有几株无精打采,看淮安脱了外套就去照料多肉, 隋然自觉去厨房准备晚餐。
出来时,淮安正给琉璃殿浇水。
琉璃殿的叶盘呈螺旋状, 看上去像飓风吹往一个方向倾斜的大风车,叶表一排排凸起的叠瓦状横条, 叶端尖如针, 是多宝阁上为数不多带凶相的品种。就是这么粗糙野蛮的长相, 反衬得人格外柔和。
淮安穿着一件深青的丝质衬衫, 随着弯腰抬手的动作, 衣料自然垂落,勾勒出颈间和背部的线条。
她拿注射器均匀地给琉璃殿打了小半管水, 非常有给病人打针的认真劲儿,末了换小喷壶, 扬手往旁边的草玉露一喷,簇成一团的半透明叶片罩上一层薄薄的湿气,灯光洒下来, 颗颗珠圆玉润。
隋然不由心说这玩意儿怎么跟宠物一样通人性,那几株蔫头耷脑的多肉经淮总双手一侍弄, 说不上焕然一新,比刚才精神多了。
放眼一看,漂亮得赏心悦目。
人也是。
你最近在帮海澄忙什么?淮安背对她问。
嗯?呼吸屏了片刻,反应过来后, 隋然轻轻、长长地出了口气,调匀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