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真的倾家荡产,我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
隋然望着淮安,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这想法有多阴暗卑鄙,她心知肚明。
她急不可耐地打断对方,问了好多问题,东拉西扯说些全然不知所谓的话。
她清楚淮安对与冯老合作抱有多么大的期望,淮安做了那么多工作,出了数不清的心力,担负了难以想象的风险。
可她却会想
假如淮总真的失败了,也许我更轻松。
这念头太可怕了,清晰印刻在意识里,挥之不去,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路上出的全是冷汗。
她想,淮安在做一项攸关人生的重大决定,出于危机防范,设想了最坏可能。
而她顺着这个可能,想到了自己。
思绪千回百转,仿佛是在刀山火海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对方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波动。
淮总涵养真是到位。
说出来倒也算解脱,隋然长长吐出口气,撑出一个笑:您的多肉,要每天浇水吧?
她起身准备去取衣物,淮安也动了。
隋然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和咬着耳朵送过来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