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房间里电话响了。
看时间才六点钟,但提供叫醒服务的是淮总,她不敢赖床。
睁眼瞬间,约会的行程彻底宣告结束,社畜的一天开启。
那,想好我该是什么样子了么?车停进地下车库,隋然解安全带,耳旁清晰传来一句问话。
隋然立刻从消极怠工的困顿中清醒,怀疑自己幻听。
就那么个问题能持续到第二天,不能吧?
淮安看了看她,报出楼上一家餐厅名,俨然不拿到答案不愿罢休。
两人来得早,餐厅不用排位,上餐也快,隋然默不作声地喝着豆浆,思忖怎么回答。
她能感受到淮安身上微妙的变化。
不止是接了点地气。
还有点小脾气。
同样一个问题翻来覆去五六七八遍。
意识到这点,隋然蓦地一惊,抬眼望对面。
想好了么?淮安悠然回望。
淮安的眼神太通透了,隋然下意识回避,但及时止住了视线偏离,只是收到桌下的双手不自觉交握,指关节仿佛残留某种温软的错觉。
她确实想到了什么,但不是很肯定。
我呢?离开餐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