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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前攒起的深深的疑惑和郁气再次聚集在胸口,像吃太快没来得及完全咀嚼的水果卡在某个位置,上不去,下不来。
她一直很喜欢和淮安吃饭的感觉,心照不宣、不会尴尬的沉默,让人能够专注于食物本身。
刚才那餐也不例外,应该。
跟往常一样,两人很少交谈,但说不上是她自己心虚,又或者对面精力不继,有几次,两人视线交汇,淮安看样子有话要讲,最后要么因为她的避让化为欲盖弥彰的轻咳,要么只是淡淡一点笑,问饭菜是否合口味。
淮总只要不板起脸吓人,眼尾唇侧稍稍带点弧度,就颇有春风化雨的韵味,谈不上笑里藏刀。
她也并没有真的秋后算账,一定要她说出隐瞒的原因。
相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隋然思前想后,不得不承认问题出在自己这里。
海澄:喂喂?在吗?
海澄:啥事儿?
海澄:淮总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不啦?
海澄:再不回我给淮总打电话了哦。
白底黑字写着的开会呢?
隋然:开完了?
海澄:快了。
海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