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用力握了几次拳,用力戳下重试,信息终于再次发送。
她拍拍门,不管外面有没有人,尽可能保持语调轻松地喊: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借的同事的车,同事知道我来这儿了,也知道我是因为钱姐的朋友来的,开这种玩笑有点儿过了哈。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法治社会,一般矛盾上升不到特别严重的刑事程度,她这样安慰自己。另一方面,潜意识也觉得对方不至于那么蠢,做坏事之前把自己底细透个精光。
数不清第几次重试,身后忽然传来男性低沉、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隋总不愧是干大事儿的人,勇气可嘉嘛。
那人不是罗姐不知罗姐这人是否真实存在,隋然姑且这么代称的弟弟,紧身T恤暴露出的体型比他壮,戴着帽子和墨镜,站在离隋然最近的窗后。
钢材厂厂房附近没有树木,得益于此,和墨镜男隔窗面对面时,隋然留意到他下颌与颈部交界的部位有着很清晰的色差她很熟悉这种色差,通常出现在穿衬衫的同事的相同部位。
这人的身份不言自明,同行。
中介。
是上次因为她横插一脚没能坑钱姐一笔的不良中介吗?
感觉不太像。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