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跟他们一起来的。”
路从跬有些好笑,实在是蔡东乾太纯粹了,他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不敢相信这个情绪在他脸上就表现成两道高高挑起的粗眉和被包子塞得满满的错愕的嘴型,显得滑稽。
他在路上见到的学生里就有蔡东乾,他和几个男生一道,几个人勾肩搭背,肆意地说笑,是最最纯粹的样子。那个时候他是什么样呢?像见不得光的鬼从旁边鬼鬼祟祟地离开。
凭什么呢?
心里浮现的不甘心让路从跬不解,这是个设问句,他从来知道为什么,因为贫穷,为了生计。哪有资格不甘呢?
他抬眼,蔡东乾一身加起来够他一整个学期的学费和学杂,甚至包括他的伙食费,而他从来都是几件校服轮着穿。
路从跬笑,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此刻,它能代表什么呢?蔡东乾还是那个得腆着脸找他借答案抄的问题学生,而他是所有老师心中的种子选手。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人大多生活不易,只是难处不尽相同。有的人不愁吃穿,为学业和未来发愁,有的人只能活在当下,当温饱都成问题,哪来的时间思考诗和远方。
要说和生计相比学业和未来其实不能算难,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