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路从跬从大床上醒来,身边是温软的身体,昨晚他亲自体会过的手感。女人的身子掩盖在被子底下,只露出莹白色的肩,勾人心弦。路从跬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心下难堪,他潜意识里排斥这些记忆,不想回忆。倘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会来做这个。
女人睡得安稳,呼吸平缓。路从跬这会儿还有些困,她的呼吸声这会儿像ASMR在催眠他,他拧大腿,肉体的疼痛瞬间顺着神经驱赶了他的困意,他还得赶回去。
路从跬已经学会了如何安静而快速地穿好衣服,他捡起昨晚洒落在地上的衣服,把自己打理整齐,将女人的衣服折好放在床头,小心翼翼地出门。
门从身后关上,路从跬往楼下走,他突然就有了和c区惺惺相惜之意。他接待了林小姐,一夜凌乱,c区来来往往接待了无数人,此刻也是一片凌乱。
c区的热闹像是百鬼夜行,天一亮就散。现在,他这只鬼也该走了。
路从跬把自己遮得很严实,乍一看的确像恐惧日光的鬼。
做这行,无论是在哪里做,在红灯区破旧的发廊也好,在奢侈的c区也罢,本质上都是一样的,总会低人一等,一旦被人知晓,便从此成为人生抹不去的污点,为人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