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我再次相见,若是还是我输了,我心甘情愿做你剑下亡魂。”
殿中只有他二人,空旷的屋子沉寂下来。
那些曾经的撕心裂肺要重新上演一次,那些阴谋、厮杀、血腥的场面重新浮现,千万人的尸体堆积成山,曾经翠绿的土地再次成为炭火烧灼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老人妇孺穿着碎衣烂衫沿街乞讨,战乱让世间再一次沦为人间炼狱。
沈致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位昔日好友,如今以及将来的仇敌,“既然吕兄要一意孤行,那我们只有在战场上相见了!”
吕世骞脸上的痛苦一纵即逝,转了话题:“你和秀秀,这次呆多长时间?”
沈致顿了一下:“我岳父病重,秀秀欲在膝前尽孝。但是他老人家估计不肯和我们一起回长安!”
吕世骞拍拍他的肩:“那就多待几日!”
吕世骞命裴封正摆酒置饭,二人推杯换盏一直到了凌晨,方才醉倒睡去。
沈致离去的时候,吕世骞已经醒来,他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从今以后,他要独自走上一条不归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一条路。
这条路艰辛困难,他不需要世间的羁绊,浮世风疾浪卷,怜我半世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