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卿垂眸注视着沈怀安,他脸上没有表情,一滴眼泪却无声无息地从眼眶滑落。
“不怪你们。”陆言卿开口,他的声音平淡而没有波折,“怀安已经受此重伤,若是你们,恐怕连命都没了。”
陆言卿的嗓音还很年轻,却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
掌柜们都不由得看向他,陆言卿的后背脊梁挺直,像是一座年轻而青涩的山,却已经屹立在沈怀安的身边。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沈怀安伤痕累累的侧脸,治愈那些比较易恢复的伤口。
沈怀安仍然紧闭双眼,他脸上的血污和青紫都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平日精致俊俏的面容。
陆言卿先把他身上的小伤治好,剩下的断骨和肩膀的伤,陆言卿的手一顿。
按照百姓的话说,那天狗阁的弟子是想把毒刃插进沈怀安的肩膀,可因为被阻拦及时未能成功,但匕首上的毒素仍然滴在沈怀安的肩膀。
陆言卿不由得心中发凉。几滴毒素已经伤可入骨,如果真让这人得逞,沈怀安就算不死也要丢半条命,甚至真的可能会损坏他控制手掌的能力。
沈怀安一直昏迷不醒,可想而知他受了多重的伤。如果是普通人,受这么重的伤,可能早就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