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直了的发卡伸进锁孔,转动时咔擦咔擦的声响不断。
他大致猜到我对于时间流逝的感知已经被恐惧磨掉了大半,顿了一下后,在试探开锁的咔擦声中平稳地解释:“时间才过去二十分钟不到,人的身体是撑得住的。”
真的吗?
我总觉得我已经和萧逸在这个该死的仓库里呆了一天一夜了。
我吸了吸鼻子:“嗯。”
我的回复多少能听出一点哭腔,尽管我努力地掩饰过。
因此我听到萧逸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紧接着说道:“你如果还有力气的话,可以随便说点什么。”
“不想说也可以。”没等我回答,他飞快地补充,“不要哭,不要睡过去就行。”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能随便说一些什么。
能够当做谈资的或许只有我倒霉透顶的人生,而这些倒霉日子说不定就会在今天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