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和笨拙。
母亲总是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父亲则是恨铁不成钢地让他学学姐姐的安静和懂事。
家里的佣人没有说话,但高久娴敏感地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男孩七八岁讨狗嫌的味道来。
明明他和姐姐都长着同样的脸。
每每这种时候,只有姐姐会从琴房里出来,着急地维护他。
但是高久理的求情往往只会得到父母叹息一般的感慨:“小娴要是有小理一半懂事就好了。”
高久娴被姐姐维护的感动也因此碎成了满地的玻璃渣,含着眼泪在后院罚站反思的时候把姐姐的名字咬碎在嘴里反复咀嚼。
久理久理,原本这个名字应该是他的才对。
小孩子的喜恶既简单又分明,单方面地讨厌姐姐似乎成了唯一发泄的方式:毕竟正是因为姐姐,他才会遇到这样子不公平的苛责。
但是昨天的讨厌总是会被第二天姐姐的退让和宠溺搅拌成一种黏糊糊的复杂心情。
高久娴照常在前院里玩球,无意中抬眼的时候,他看到姐姐站在房间的阳台上,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和他对上视线以后,高久理笑着对在小花园玩球的他招招手,玻璃窗后黑漆漆的钢琴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