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瓶红酒默默喝掉大半，他道：“我在去年准备报名春季半马的时候，那时候就有想过带桃李一同回北京，所以就算离开上海去国外，在那之前，桃李还是过去，为我应援一次吧。”
等待他的，是桃李长久的沉默。
晚饭吃好，他帮她把外套穿上，一同离去。用餐高峰，餐厅里颇拥挤，人流中，他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拖着她出了餐厅，门口挥手道别后，他问：“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啦，时间还早，我先去我奶奶家，她过两天要搬去养老院了，我去她家里看看她，然后才回去。”
道一声再见，随即转身离去。到下一个路口，听口袋里手机震动，拿起来一看，是进账通知，金额是六千块。
她掉回头，原路飞奔回去，终于看见街灯下那个手拎风衣，身着温柔毛衣的背影时，她大声喊他名字：“李上言，你疯啦！”
他回头，看见是她，慢慢笑了出来：“桃李？”昏黄灯光下，笑容温暖，恍惚间，仍然是记忆中路灯下那个踢球的少年。
她大喊：“你干嘛要转钱给我啊！”
他说：“我不太方便去看老人家，代我买点礼物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