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盆新鲜菌子,再加上两只兔子, 菜有很多。大叔便暂且将黄鳝养在水缸里,待明天再去继续钓。
老奶奶戴着桃李送她的漂亮渔夫帽, 在门口水井旁烫鸡拔鸡毛, 桃李自己搬个小板凳,坐在她身边扒蒜和剥葱, 依大婶换了衣服,去菜园地里摘了几片瓜叶子, 蹲在一旁洗菌子,三人一边忙活着, 一边聊天说闲话。东邻一位大叔, 寨子里唯一一家小卖部的老板,一路左瞅瞅右瞅瞅的找过来,依大婶问他找啥, 他说家里鹅不见了一只,看到老奶奶拔鸡毛,一脸紧张问:“你这是鹅,还是鸡?”
老奶奶不出声,热水里捞一把滚烫鸡毛塞到他手里,他低头仔细看了看,嗅了嗅:“哦,这是鸡。”跑去依家的鸡圈里又仔细检查一番,仍然没有。念叨着鹅,失魂落魄的去了。
晚饭吃完,澡洗好,天色才刚刚暗下来,时间大把,桃李坐在门槛上看星星,老爷爷切了半只西瓜给她,她坐在门槛上慢慢吃。依家的房子在半山腰,气温要别的地方要凉些,今年七八月雨水多,山风吹动院墙边边上生长着一簇一簇的那些月季花,一早一晚,一天一地,都漂浮着冷艳空气。
李上言从他房间里拎了一把三弦出来,在她旁边坐下,将琴斜放在胸前,左手持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