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得着!”
草裙舞的圈儿转了两个小时,舞蹈家终于转不动了, 在约莫相当于冬天下午七点这个样子, 和鼓手老公互相搀扶着,跑回房间睡觉去了。
次日早上六点半,李家三女流司从屋子里出来, 脸不洗牙不刷,手拎一把二胡,坐到大门的门槛上拉小曲儿,小曲儿一早上拉了十来支,一支比一支伤感。
他们家的保姆大姐也一大早就起来了,先进厨房为自己泡上一杯枸杞人参茶,品上几口,然后抄一把扫帚去院子里开工,干活的时候嘴巴也闲不住,流行歌儿唱了一首又一首。
外面流司拉《二泉映月》,这大姐唱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流司门外拉《空山鸟语》,她在院内唱真的好想你。流司有心事,被自己的二胡曲子给感动的不得了,一边拉来一边伤心哽咽,不知不觉,涕泪如泉流。那情形,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等他二胡终于拉完,收了泪,保姆大姐这边,九妹和甜蜜蜜也已唱了几个来回。
流司二胡拉了好半天,看看天色已不早,擦干眼泪,转身入内。她刚回屋,她的雕塑家大哥这时出来活动了,先是从屋子里拎出两只白色人头像出来,摆在院子里欣赏片刻,不满意,重新拎回屋,再下一秒,只听乒乓两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