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也行。”
左良傅笑了笑,低下头,把酒浇在路过的蚂蚁上,道:“袁文清是个好人,他不会贪图你的家财,也不会利用你去获得什么,会照顾你一辈子。万一他不幸英年早逝,你就找羽林卫指挥使,他是我过命的兄弟,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会看护你,记住了?”
“没。”
盈袖摇头。
她不想听到这些话,她也不想自己的后半生被他安排好。
“早点歇息吧。”
左良傅起身,跺了下发麻的脚,一瘸一拐地朝未知的黑暗走去,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保重。”
盈袖身子倚在门上,指尖轻抚着冰凉的木头,试图触到他的温度,尽管她知道,他已经离去了。
……
*
次日
日西来到洛阳城,下马桥边信步行。
红紫已无花烂漫,青黄只有草從横。(注《洛阳桥》宋·汪元量)
夜里忽来疾风骤雨,又将这座繁华的城笼罩在烟雨蒙蒙中。官道寂静无比,从远处摇曳而来两辆马车,车轮碾过泥泞,往远处的长安行去。
长安,真的能长长久久的安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