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吧。
盈袖头无力地靠在车壁,刚准备闭眼眯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下。荷欢动听的声音响起。
“姑娘,春一醉酒楼到了,谢三爷早在门口等着呢。”
“知道了。”
盈袖整了整衣襟,下了马车。
阳光很刺眼,她不禁用胳膊遮挡,谁知瞧见不远处停辆马车,赶车的是百善,跟前立着个俏丽丰满的丫头,是海月。
海月看见了她,面上一喜,那声“大奶奶”即将脱口而出,生生忍住,咽了下去,屈膝给她见了个礼,忙转身,将车帘掀开。
里头坐着陈南淮。
他憔悴得很,华服玉冠,瘦了很多,两颊凹陷先去,但依旧俊美无比。
盈袖的手又开始抖。
这场景多熟悉,当初她恢复记忆,也是来春一醉酒楼见大人和谢公子,陈南淮也和现在一样,紧紧跟随。
不一样的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
一样的是,她有了心病,没法走出痛苦;
他重伤未愈,眼里多了很复杂的色彩,不甘、不舍,还有恨。
她知道,最近他日日都盘踞在左府外,什么都不做,就是等着。想法设法打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