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和站在身后的妻子对望一眼。
原本他们夫妻商量过,要将陆令容带回曹县,天长地久地算账,既然袁文清要出面,也成。
“我觉得南淮这事没做对。”
梅濂笑道:“南淮是软心肠人,日后难不保与陆令容和好,那咱们袖儿岂不是白受这一遭痛苦了?”
袁文清皱眉,心里登时了然。
陈家和梅家都不会阻拦他处理陆令容。
“状子我早都写好了。”
袁文清从怀里掏出张纸,按在桌上,正色道:“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上午去了趟窑子,把下毒的丫头雯儿拿了回来,此为人证,左大人那儿存放着半瓶毒,此为物证。过后我会一纸诉状交到衙门,该动刑动刑,该下狱下狱,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赎罪,不论她是谁。”
说到这儿,袁文清淡淡扫了眼陈砚松和梅濂,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既然都遇到了,咱们谈谈盈袖的事吧。”
袁文清搓了下手,刚准备说,只听外头一阵吵杂声响起。
朝前看去,几个小厮抬着个软轿进来了,轿上坐着的,正是陈南淮。
陈南淮瞧着颓靡极了,身上穿着轻薄寝衣,但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