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他由大管家陈泰带着,去了前厅的大堂。
还未进去,一股氤氲香气就迎面扑来。
大堂正中间摆了只半人高的青铜香炉,里头正焚着能让人凝神静气的帐中香。一应桌椅器具皆是上等檀木制成,墙上的涂料掺了极昂贵的生结沉水香,案桌上摆着成套邢窑白瓷杯。
堂内人不多,除了管事外,就是陈砚松和如意娘。
陈砚松似乎一夜未眠,眼底的乌青甚浓,他已经换了身宝蓝色燕居直裰,头上戴着方巾,坐在四方扶手椅上,一声都不吭,瞧见袁文清和梅濂一前一后进来了,忙站起,疾步走过去,笑道:
“文清贤侄,咱们好多年未见了,你、你真是越发出息了。”
“姑父。”
袁文清笑着给陈砚松见礼:“您也越发年轻了,身体康健?”
“好,都好。”
陈砚松热切地抓住袁文清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男人。
暗中叹了口气,果然一表人才啊,若南淮有袁文清的一半,他就满意了。
这些年他暗中打点,一直在仕途上打压文清,导致文清屡试不中。也该袁文清的运势起来了,去年逢着左良傅收拾了司礼监,没法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