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陈砚松怔住。
他捡起儿子身边那幅沾满了血的卷轴, 打开, 画中是个妙龄少女, 眼底和他一样,都有米粒大小的胭脂痣。
陈砚松手剧烈地抖, 指头揩掉画上的血,苦笑了声。
“爹…”
陈南淮虚弱地睁眼,薄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微颤着,手紧紧抓住父亲的下裳,恨道:“杀了那个女人!”
转而, 陈南淮像是想起了什么:“别,袖儿说我对不起那个女人,别杀了。”
“好孩子,先别说话,一切有爹爹给你料理。”
陈砚松按住儿子,柔声哄:“千万别乱动,咱马上到家了。”
“爹…我是不是要死了。”
陈南淮疼得额上青筋暴出,哀求:“你去找她,就说我要死了,她心地善良,肯定会来看我的。”
“好,爹答应你。”
陈砚松心里疼得厉害,他知道,袖儿根本不会看南淮。
原本年底他就能抱上孙子,一家四口和和乐乐过日子,为何一死二伤,怎么会这样。
是啊,是他害了自己孙子,还有自己的两个孩子。
*
雨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