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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冷笑了声,艰难地转身,闭上了眼。
“你别生气啊。”
陈南淮凑上前去,想再像以前那样环抱住她,终究没敢,最终在床边坐了许久,叹了口气:
“那你先眯会儿,等药稍微凉些,我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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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
酒楼的大堂原本是一派农家趣味,如今竟成了药庐。
连着摆了好几个丈二高的药柜,珍稀的药材比比皆是,药材由陈府的大管家亲自看着,不让外人靠近。
袁世清这会儿坐在长桌前,让厨子煮了碗阳春面,剥了几头蒜,大快朵颐。
朝前瞧去,杜弱兰站在桌子那头,正在挑拣零陵香叶,她长得可真秀气呀,大眼睛,小个子,嘴唇红的像涂了胭脂,雪白的腕子上戴着只细细的金镯子。
虽说当时是为了救表姐,她才说自己有了身孕,可这种话是不能乱说的,以后怕是难嫁了。
没事,他可以娶!
可他现在一穷二白,还是个戴罪之身,怎么娶呀。杜家再不济,也算是名门,怕是人家瞧不上他。
尤其是她那爷爷,顽固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肯定会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