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生闷气。
“差不多得了。”
杜二爷笑道:“左大人赤着身子站在外头,叫下人们看笑话,还不够解气?”
“哼,又不是我叫他负荆请罪的。”
杜太医冷笑数声,闭着眼养神:“他爱站就让他站去,老夫区区一介草民,哪里敢管。”
正在此时,只见杜大爷默默起身,低着头往出走。
“去哪儿?”
杜太医皱眉。
“解手。”
杜大爷垂头丧气道。
“懒驴上磨屎尿多。”
杜太医厌烦地挥手:“赶紧滚,看见你就来气。”
“是。”
杜大爷叹了口气,从花厅后头出去了。
他快步回自己院里,拿了出诊的药箱,把丧服换下,穿了寻常的直裰,轻手轻脚地摸到了花厅门口,看见女儿和袁世清跪在一起,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儿,往女儿身上砸。
“兰儿,兰儿。”
杜大爷压低了声音,冲女儿勾手。
杜弱兰看见父亲叫她,赶忙拉了袁世清跑过去。
“爹。”
杜弱兰低着头,手搓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