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静。
金炉里燃着上等的沉水香,可依旧遮不住药味儿和血腥。
荒唐过后,就是漫长的疲惫和空虚。
立在盈袖身后的袁世清率先打破沉默,直面陈砚松:“我还以为你一直龟缩不出呢,行,既然你回来了,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次来洛阳就是要把我姐接走,你已经把姑姑糟蹋了,我们袁家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姐这辈子毁在你手里。”
陈砚松笑了笑,并没有理会袁世清,温柔地看着盈袖,问:“记忆恢复了吧。”
见盈袖只是厌恨地瞪着他,陈砚松叹了口气,接着问:“头疼不疼?身子可有不舒服?我知道,你恨爹爹,那天晚上听见你撕心裂肺地喊爹爹救命,爹爹也难受,都是我的错,孩子,你能原谅爹么?”
“能啊。”
盈袖眼里含着泪。
陈砚松叹了口气:“爹爹可以让你同南淮和离,但你和孩子能不能留在洛阳,爹爹老了。”
说到这儿,陈砚松起身,行到盈袖跟前,手按在女儿的肩上,看这个眼前这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凄凉一笑:“好不好?”
“好。”
盈袖手紧紧地攥住匕首。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