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全都变了。
那个躲在嫂子裙后的怯懦小孩,如今居然也会羞辱欺负人了,生生给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剃度,画地为牢,把她圈禁在洛阳。
可做就做了,有仇必报,她绝不后悔。
哎,待会儿见到左良傅和谢子风,该怎么说话?
一个呢,私底下为她筹谋,千方百计帮她寻回记忆,还给袁家料理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帮大表哥谋得锦绣前程;
另一个呢,当初拿着她的画像,天南地北地找她,在曹县的升云酒楼帮她解围,如今又为她闹得满城风雨。
想想就头疼。
正在此时,荷欢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姑娘,快到杏花村酒楼了。”
盈袖心跳得极快,手轻推开车窗,往外瞧。
杏花村酒楼依旧那般雅致,离得老远就能闻见股汾酒香味儿,屋顶特意铺了稻草,五彩的旌旗在微雨中飘扬。
不过酒楼今儿好似被包场了,很是冷清,屋檐下悬挂了两盏花灯,门口站着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皆精心捯饬了番,穿着华服,戴着玉冠,正是左良傅和谢子风。
两个人都冷着脸,谁都不理谁,可一看见她乘坐的马车来了,又都面上大喜,同时朝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