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没慌,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屈膝道了个万福,上下打两下盈袖,笑道:
“原来是大奶奶,您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
说这话的同时,春娘眼睛乱瞟,仿佛在找什么人。
“甭找了,大爷他没来。”
荷欢冷笑数声,也学春娘乱看,故意问:“陆姨娘呢,奶奶来了,她怎么不出来磕头。”
这话一出,春娘脸色大变,忍住怒,陪着笑:“姑娘可是说岔了,这里哪有什么姨娘,我家小姐,”
“什么你家小姐。”
荷欢打断春娘的话,招招手,立马有个小丫头捧上来一沓契约。
荷欢冷笑了声,当着满院十几口子人的面儿,拿起那沓麻黄纸,抖落了几下,嘲讽道:“这是雅容小居的房屋地契,还有丫头仆人的身契,大爷亲手交到奶奶手上的,这就是奶奶的产业,你们每日用的一根线,喝的一口茶,全都是奶奶恩典赏赐下来的。你们可别说什么亲戚,若真是亲戚,为何不光明正大的住在陈家?分明就是偷偷摸摸、没名分的外室,叫声姨娘都算抬举她了。”
荷欢打小在陈府长大,受李良玉调·教了多年,这种后宅对嘴的话,她可是行家。